苏简安睡得其实不是那么沉,所有的动静迷迷糊糊中都能听见,中午的时候她骤然清醒过来,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层薄汗,她下了床,秘书突然出现在房门口:“夫人,你醒了。” 这是唯一一家陆薄言会涉足的会所,仅限会员出入,而会员都是会所邀请加入的。没有会所的邀请,再有钱有权都会被拦在门外。
“……” 这到底是什么妖孽?
凝重的不安,深深地笼罩着整个田安花园,但苏简安和江少恺都没有知觉。 靠,她又不是腿断了,坐什么轮椅啊?
他正想挪开苏简安的小腿,她突然整个人都翻了过来,纤长的手越过床中间的抱枕,大大咧咧的横到了她的胸膛上。 “咦?去年的平安夜你在这里?”苏简安觉得神奇,“我跟洛小夕也在这里看电影啊。每年的平安夜餐厅和电影院都是一座难求,我和洛小夕来的时候连凌晨的票都卖光了,但是我们运气好,正好碰上有两个人临时有事要走,把票卖给了我们。你说去年的平安夜我们要是看见了对方会怎么样?”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突然注意到苏简安锁骨上的红痕,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,目光就胶着在那儿了。 一鼓作气,三秒后,她踢开被子,顶着凌乱的头发从被窝中爬了起来。
“不紧张?” 而苏简安,她的不认输是一种倔强,就像遇到悬案的时候,在被人宣布无法告破的时候,她还是会默默地躲在实验室里反复试验推论,直到还原整个案子发生的过程。
苏简安很喜欢这间房,打开行李箱整理东西。 洛小夕愣愣地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啊。不过,是你就好办了。”
可是她没想到,这个世界上有个叫苏简安的女人,她悄无声息的就成了陆薄言的妻子。 苏简安沉吟了一下:“不是,是我变得贪心了。暗恋他的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在杂志上看他一眼就好了。结婚时我觉得能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几年,我就应该满足了。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,我学会了吃醋,我不想和他离婚,想永远当他的妻子,陪在他身边……
女生明显没想到陆薄言和苏简安是一起的,脸色僵了僵,悻悻的走出去,苏简安抓了几颗爆米花送进嘴里,不高兴的狠狠嚼啊嚼。 要他怎么说?他怎么告诉苏简安,他害怕看见她听到让她走的表情,万一她欣喜万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,他怕自己会失手掐死她。
“嗯……” 陆薄言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:“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替江少恺道谢。”
她还来不及说,陆薄言忽然轻轻咬了咬她的唇。 春末的天气,冷水还透着刺骨的冰凉,洛小夕哆嗦了两下,整个人清醒了不少,她怒瞪着苏亦承:“你干什么!”
她蓦然明白过来,陆薄言已经是一个男人了。 “我们谁都别害羞了!看看少女我是怎么和一个男人熟起来的,你给我学着点!”
都是熟人,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,苏简安站起来:“那我过去,把地址告诉我。” 沈越川好多年没这么惊慌失措了,连滚带爬的奔回办公室,把手机扔给陆薄言:“看新闻!”
不过,现在知道真相也不迟。 没想到今天又碰上了。
陆薄言的眸底不可察觉地掠过一抹危险。 而且苏简安说她什么都想吃,这下是真的可以什么都吃了。(未完待续)
这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,佣人把厨师准备好的晚餐端上了餐桌,苏简安记起什么,跑过去,歉然看着陆薄言:“不好意思……明天给你补一顿早餐!” 她慢悠悠的转回身去,陆薄言果然双眸紧闭,她才发现他的睫毛几乎比她还要长还要浓密;就算这么近距离的端详,也挑剔不出他的五官有任何的瑕疵。
陆薄言的手抚过她的长发,一声轻叹从鼻息里逸出来。 “要绑架你和韩若曦,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干活呢?”
苏简安被他吓得不敢出声,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,他怎么能做得那么自然而然?昨晚他是喝醉了,但现在他是清醒的吧? 而是因为她认出了钻石。
厨房。 这个晚上她应付的人加起来,几乎要比这一辈子还要多,陆薄言还醉成了一个孩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