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折腾下来,她早已筋疲力尽。 唯一一个在状况外的人,是许佑宁。
洛小夕是个硬骨头,轻易不会认错,苏亦承一直压抑的怒气,就这么被她这种难得的好态度浇灭了,声音虽然还是硬邦邦的,但早已没了责怪的意味: 扒手非常熟练,动作利落而且神不知鬼不觉,就像他瘦瘦小小的个子,走在人群里根本不会引起注意。他背着一个旧旧的帆布包,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头,除了一个下巴轮廓,基本看不清五官。
许佑宁说对了,他也许真的病了,而且病得不轻。 相反如果连想要什么都不敢说出来,怎么得到?
“明白了!” 进电梯后,最后一道安全扫描程序自动启动,携带了管制刀具或者爆炸危险品,电梯会立马停止运行并且向保安室发出警报。
苏简安突然理解了洪庆:“所以出狱后,你就改了名字,带着你太太搬到了别的地方住,对以前的事情绝口不提,也不让任何人知道你原来叫洪庆?” 她活蹦乱跳的时候都不是穆司爵的对手,更别提坐在轮椅上了,穆司爵易如反掌的压住她。
过了一会,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往穆司爵脸上移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心里突然空洞洞的,就像小时候弄丢了最喜欢的玩具那样,一股钝痛萦绕在心脏上,就像一把锤子挂在那儿,时不时给她一下重击,不至于让她丧命,却足够让她心神不宁。
陆薄言无赖的抱着她:“你起来陪我吃早餐。”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休息,洛小夕就像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似的松了口气:“我也想走了。”
穆司爵因为今天有会议,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高大挺拔的身躯陷在黑色的办公椅里,丝毫不影响他的王者气场。 他拍拍陆薄言的肩:“有件事,我需要你帮忙。”
许佑宁反应过来是许佑宁:“请她进来。” 许佑宁默默的在心底和阿光说了声“对不起”。
这三天,他已经想明白、也接受了穆司爵和许佑宁在一起的事情,穆司爵和许佑宁相配是事实,他应该祝福他们。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楼,关上房门的时候,洛小夕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
“……”许佑宁一脸意外,“她的表现有这么差吗?” 坦白讲,她无法像苏简安那样坦然的接受结婚、怀孕、生子这个自然而然的过程。
“希望二位观影愉快。” “……”许佑宁语塞。
“你只关心这个吗?”许佑宁拖延时间。 她推开Mike的空当里,看见穆司爵用手挡住了酒瓶,反脚一踢,试图袭击他的男人被踢得脸朝下摔下来,她似乎听见了鼻梁骨断裂的声音。
一股深深的悲凉,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淹没了许佑宁。 睡着后,可是比醒着好欺负多了啊!
也许是常年穿梭在各国的原因,倒时差对许佑宁来说是一件毫无难度的事情,第二天七点半的时候,生物钟准时把她唤醒。 苏简安漂亮的桃花眸微微瞪大:“知道你刚才还那么吓记者?”
正想着,她手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,下意识的往旁边一看,她的花洒已经易主到穆司爵手上。 一个不好的猜测突然跃上许佑宁的脑海:也许记仇的不止她一个,Mike也记得那天晚上被她揍了的事情,他同意和穆司爵签约,条件很有可能就是要穆司爵把她交出去,任由他处理,所以穆司爵才带她来的。
这个澡洗了多久,苏亦承就唱了多久《marryyou》,水声停的时候,他叫了一声:“小夕?” 最后,许佑宁闭上眼睛,在穆司爵的唇上印下一个吻。
哪怕他喝醉了,也丝毫不影响他做出正确的决定。 许佑宁恍恍惚惚的拿起饮料,手不知怎的突然抖了一下,杯子摔落,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玻璃渣,果汁流了一地。
“手机删除的照片哪里还能恢复?”苏简安晃了晃手机,洋洋得意的笑了笑,“我早就备份了!” “你骂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