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“嗯”了声,带着洛小夕下楼。
陆薄言早就察觉出苏简安情绪不对,特地把她带到阳台上和喧闹的宴会厅隔绝,她趴在围栏上望着不远处的江景,半晌都不说话。
目送着医生离开后,苏简安转头看着床上的陆薄言,手伸进被窝里,找到他的右手。
苏简安松了攥着陆薄言的力道,陆薄言低声对她说:“去找越川,我谈完事情就去找你。”
倒数的时间里,她要用陆薄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,把记忆填|满,最好是满得够她度过漫长的余生。
家政很尊重苏亦承这位雇主,他富裕却不高高在上,哪怕对待她这样的蓝领阶层也十分礼貌,于是她给苏简安打了电话,向苏简安说起这件怪事。
“谢谢,好多了。”陆薄言微蹙着眉,看起来并不领情,“你怎么会来?”
他就像一头苏醒的猛兽,带着一身的杀气和令人胆寒的冷意,脸色阴沉冷峻,就像在酝酿一场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,倒是丝毫看不出他身体不适。
看着电梯门闭上,苏亦承才回屋。
苏简安心头一紧,心脏撕|裂般的疼起来,但还是狠下心迈进电梯。
苏简安深吸了口气,拢紧大衣,跟上苏亦承的脚步。
苏亦承只是笑笑,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。
她知道陆薄言会看财经报纸,但法制报纸,他貌似是不看的吧?
一天很快过去,五点钟一到,大家纷纷收拾东西离开。
这是一条人命,昨天还活生生的、还承载着一家人的希望、和家里人通话的人,今天僵硬的躺在这里,没了呼吸和心跳,再也不能睁开眼睛……
苏简安睖睁半秒,听见自己冷笑了一声:“不想跟你离婚的话,我怎么会迫不及待的要你签字、搬出你家?我很想跟你离婚才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