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一脸的理所当然。
她已经失去陆薄言了,再失去孩子……她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。
穆司爵当场就想把她从8楼扔下去。
他才发现小丫头的思路非常清晰,说起话来也很有说服力,旁征博引动不动就把人吓得一愣一愣的,不动声色的就让对方妥协了。
“我叫你滚蛋!”萧芸芸拿起一个文件夹,往胸前的口袋插了一支笔,“我要去工作了,你要是实在喜欢这里不愿意走,我也不赶你,一个人慢慢玩啊大叔。”
穆司爵坐上轿车,车尾灯的光很快消失在许佑宁的视线范围,她却迟迟没有回屋。
洛小夕根本不忍心看了,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!不去!”
这三个月里,她站在苏亦承的角度,理解了苏亦承为什么那么做,其实早就不恨他了。
“……”
半个多小时后,陆薄言回来。
理智告诉她该离开了,但是想到楼上高烧未退的陆薄言,她怎么也无法起身。
洛小夕抬眸看了眼苏亦承,幸灾乐祸的摸摸他的脸:“你想哭吗?”
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解释:“因为收购了酒庄,我每年都要来一次。”他牵住苏简安的手,“以后带你一起来。多来几次你就什么都不会好奇了。”
洛小夕:“……”
回去的路上,苏简安看见路的两边挂着大红的灯笼,欢快的贺年音乐时不时传入耳朵,她才意识到,春节快要到了。
她终于明白,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,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,是逝去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