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少恺“来汤不拒”,边喝边说:“对了,你听说没有?绑架我们的那个凶手,在看守所里被打成了重伤,差点死了。” 洛小夕打量着男人,长得不错,而且说的是“我想请你喝杯东西”这种坚定的陈述句,而不是问“我可以请你喝杯东西吗”这种容易被拒绝的问题,明显的泡妞高手。
一来她是这场晚宴的女主人,出气的时机场合不对。二来……真的需要出气的话,洛小夕有比她狠上十倍的招数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逐步朝着苏简安逼近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她哥哥是故意的吧? 他深邃的眸子里有什么在剧烈涌动,但最终,那些激烈的情绪都平静了下去,他握住苏简安的手:“没事了。”
她报复似的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唇,又用舌尖舔舐他的唇瓣,好像要在他的唇上刻下自己的记号一样。 唔,陆薄言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倒是很好闻。
“啪啪!” 看门外的女人抓着衣服一脸茫然,陆薄言不得不放下文件走出来。
折腾了一个多小时,所有的菜终于都装盘,两锅汤也熬好了。 洛小夕瞬间被陆薄言的脸和气场彻底征服。
“送给你当见面礼。”滕叔说,“你们年轻的女孩应该更喜欢珠宝一类的,但是滕叔想送你这个。” 苏简安蹦累了,喘着气瞪着游刃有余的举着碟子的男人:“陆薄言!”
苏简安没由来的有些怕他,又往陆薄言身边缩了缩,穆司爵却已经注意到她的目光,笑了笑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?” 接通电话,首先传来的是张玫压抑的哭声。他叹了口气,坐到沙发上:“张玫。”
苏简安一秒反应过来,彻底语无伦次了:“你你你……我,我真的没事了!不信你看” “我来。”陆薄言把粥端到了餐厅。
她说的就是像现在这样,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,再怎么喜欢他都能当他不存在? 至于怎么修理她,来日方长。人在放松的时候被捅一刀最痛,她不急。
唐玉兰知道他事情一向多,点点头:“放心走吧,我陪着简安。” 他就像平常下班回家一样,一身正装,略有些疲惫的出现在家门口。
苏简安乖乖把钥匙拿了出来,陆薄言一把夺过去随手扔给了“保镖”,拉着苏简安往他的车子走去:“你坐我的车回去。” 他们不是没有接过吻,但这是唯一一次谁都愿意,并且是水到渠成,开始时没有出其不意,开始之后也没有反应不过来,他们互相拥抱,气息交融,似乎可以就这样吻到天荒地老。
“我来。”陆薄言把粥端到了餐厅。 那她会倒大霉的好吗?!
没由来的,苏简安想起了陆薄言眯着眼的样子,简直胆颤心惊。 苏简安轻轻松开了陆薄言,免得等他醒来的时候被误会。
苏简安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,陆薄言的眼睛和夜晚是一样的颜色,甚至比夜的黑还要深沉几分,每每对上他的视线,她都有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。 苏简安的脸微微一红,视线羞赧的移向滕叔的水墨画,滕叔说:“只是画着打发时间的。”
苏简安不敢乱想了,乖乖地趴着,不一会就感觉到凉凉的药油滴到了她的头皮上,然后陆薄言的手覆上来,揉着她的伤处。 不过绝对不能跟陆薄言承认!
庞太太说:“童童现在的学习成绩很好,你出国后我们也没再给他找过家教了,到现在他还经常提起你呢。” 苏简安捂着吃痛的额头,办公室中凌乱不是她吼陆薄言吗?最后怎么成陆薄言教训她了?
苏亦承按了按太阳穴:“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。你先回去。我5分钟后有个会。” 唉,也太寒酸了,真是说起就忧伤。
苏简安无语了好一会:“昨天晚上的事情,你该不会全都忘记了吧?” 不过这些跟苏简安的安危比起来,沈越川确定陆薄言根本不打算理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