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”惊雷当头炸开,苏简安凌乱了。 沈越川开着车子在酒店门口等陆薄言很久了,见他才下来,不由问:“你迷路了?”
打开大门,院子的墙垣上有暖色的灯光,整个院子幽暗却有一种难言的暧’昧,烘托得气氛刚刚好,苏亦承反手就关上门,下一秒洛小夕已经落入他怀里。 刚好前面有一个路口,洛小夕停下来等绿灯,回头望了苏亦承一眼,他也真厉害,居然还能和她保持着刚刚好的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苏简安将醒未醒,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找陆薄言,摸索了半天,抓到的却只有床单。 “好!小夕,你是真英雄!”
一段时间没有碰方向盘,苏简安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习惯了,她不算爱车的人,以前开车只是为了方便上班,现在她发现自己居然更喜欢坐在陆薄言的副驾座上去上班。 “满得都没时间接我电话啊?”苏简安佯装不满。
后来,苏亦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。 洛小夕又在心里吐槽了一百次八点档不靠谱,什么壁咚床咚的演得那么美好,但她被……树咚,算怎么回事?
不过话说回来,哪有人睡着了还能这样蹙着眉?陆薄言也许是在做梦。 认识这么多年,洛小夕知道她多少秘密,她自己都数不过来,而且……几乎都是和陆薄言有关的!
和她们相比,苏简安忙得简直就是惨绝人寰。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多疑了,陆薄言刚才……好冷淡。
可就因为他习惯性的口是心非,她居然觉得陆薄言对她冷漠。 他走出餐厅,小陈问:“苏总,要去找洛小姐吗?”
“刚刚到的。”苏简安指了指刚才拉着陆薄言去‘放松’的男人,“我认识他太太,很贤惠,保养得也很好,一门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,唯一的爱好是周末的时候和朋友小聚打几圈麻将。” “不行。”洛小夕说,“我晚上要回去陪我爸下棋!我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他了。”
“我已经能走路了!”苏简安哭着脸委委屈屈的说,“我已经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了,不想医院躺完了回家接着躺。我周一去上一天班,实在不行再接着休息,好不好?” 苏简安更加疑惑了:“你什么时候见过我?我们不是十几年没见了吗?”
“不放心我带秘书?”陆薄言偏过头在苏简安耳边说了句:“你随时可以打我电话查岗。” 快要到公司的时候,陆薄言终于收起了手机,唇角挂着一抹在沈越川看来非常诡异又令人嫉妒的笑。
急切,却不乏温柔,吮|吸和品尝她的每一寸美好。 还是……他对她有什么误会?
他人在Z市,有很多不方便吧? 陆薄言微微挑了一下眉梢,摸了摸苏简安的额头:“还晕吗?”
她把内心的小雀跃妥帖的掩饰起来,看了眼地上名贵的高尔夫球杆:“先说,我买不起这么贵的……”顿了顿,他郁闷的问,“你为什么要喜欢这种球杆啊?” 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,苏简安给唐玉兰打了个电话,说她和陆薄言等一下去看她,挂掉电话没多久,陆薄言就回来了。
苏简安就真的有些害怕陆薄言会生气了,他好歹也是堂堂的陆氏总裁,之前……应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吧。 他没有刻意了解过洛小夕,但纠缠他这么多年,他至少知道洛小夕在害怕的时候话就特别多,就像现在这样,但不了解她的人,绝对无法看穿她。
“是。”见过无数美女明星的老娱记红了脸,“你和陆先生离开,我们也就走了。” 也是这一刻洛小夕才知道,原来唇碰到唇不一定就是接吻,也可以是暴力。
洛小夕觉得有些奇怪,但又怕苏亦承反悔,无暇多想,回房间拿了睡衣就冲向浴室。 他的神色那样坦然,眉眼间舒展开的笑意那样愉悦,苏简安不禁想到,陆薄言也许只是不想她醒来时只有她一个人。
沈越川取笑他什么都不敢让苏简安知道,没错,一旦事情跟苏简安有关,他就会这样小心翼翼,瞻前顾后,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。 她应该发烧没多久,但已经烧得脸颊都红了,双唇泛出血一样的颜色。
不大的电梯里挤着四个人,还有一台跑步机,空间就显得有些逼仄了,苏亦承把洛小夕拉到自己身边,用跑步机把她和卖跑步机的隔开。 洛小夕信誓旦旦的点点头:“放心,无论如何我会撑到最后的决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