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手机举到苏简安面前,好整以暇的问:“为什么还留着这张照片?”
这一觉就像睡了半个世纪那么久,醒来时四下寂静,整个病房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,他隐约看见床边有个人影。
苏简安毫不怀疑陆薄言这句话,也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回答才能击溃陆薄言。
沈越川沉吟了片刻,推开陆薄言办公室的大门,“简安,你相信他吗?”
照片虽然没有照到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字,但是从照到的几条条款来看,这是离婚协议书没有错。
她也不问什么,只点点头:“好。你先走吧,我等钱叔开车出来。”
陆薄言不答,反而盯着苏简安,“这件事闹了这么久,你今天才关心?发生了什么事?”
堪比公园的大花园、宽敞的运动场、没有半片落叶和一点灰尘的泳池,如果不是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出那几幢大楼,他们坚决不信这里是医院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说给我听听。”
许佑宁非常勉强的扯出一抹笑,“好的!七哥!”顿了顿,“对了,七哥,你想跟我说什么?”
一个年轻的男子迎过来,感谢苏简安答应接受他们杂志的采访,苏简安记得他姓唐,跟陆薄言打过球,更多的已经忘了,但还是熟络的和他打招呼,说不客气。
苏亦承无奈道:“你的手机摔坏了。”
提得多了,他也就慢慢注意到了许佑宁。忙碌的时候她做事很利落,没事的时候她喜欢趴在靠窗的位置玩手机,跟同龄的女孩没什么差别,只是乌溜溜的眼睛透着一股喜人的机灵劲,但并不让人觉得多逗。
其实许佑宁今年才23岁,并不算大。
他有些不清醒,吻得也格外失控,苏简安哄着他去洗澡,他却霸道的扣住她的腰,在她的颈子上重重的留下一个吻痕,“不许拒绝我。”
“他的额头上有血,应该是来的时候开车太急受伤了。你马上下去,想办法让他做个检查处理一下伤口。”其实苏简安自知这个任务艰巨,把沈越川的号码发到萧芸芸的手机上,“你要是拉不住他,就尽量让他不要开车,联系这个人来接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