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睡了一天,怎么可能看见你外婆?”穆司爵蹙着眉说,“你做噩梦了。” 可是,他好像失算了?
许佑宁忽略一切感受,把苦涩一口一口的咽回去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说:“康瑞城说,杀了我于事无补,不如让我给你带句话。” 汤盛在一个紫砂锅里,鲜香味四溢,食材的搭配苏简安前所未见,她带着几分好奇凑过来:“有多烫?我现在就想喝。”
在穆司爵眼里,她一定是垃圾,不然他不会这么随意的把她丢来丢去。 陆薄言的眉心蹙在一起,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:“忍一忍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平时为了工作方便,许佑宁不是靴子就是平底的运动鞋,所以当店长拎着那双7cm的高跟鞋过来的时候,她恨不得两眼一闭昏死过去。 几个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一个海岛上,许佑宁对这座岛闻所未闻,软件也无法定位正确位置,她断定这是一个私人海岛,被打造成了度假岛,忍不住啧啧感叹:“穆司爵,你也太壕了。”
苏简安严肃脸指了指她的肚子:“这里。” 两声喇叭声传来,萧芸芸下意识的望过去,只见一辆黄色的跑车在她面前停下,车窗缓缓摇下来,露出沈越川那张有多好看就有多欠揍的脸。
穆司爵的目光沉下去:“没找到杨珊珊要找的人,你们就伤害一个老人?” 从小到大,父母对她十分严厉,她基本没有自己的时间,更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任何事。用她妈妈的话来说,就是她将来的每一步,他们都替她安排好了,她只要规规矩矩的按步下棋就行。
穆司爵没再说什么,视线偏向许佑宁,不咸不淡的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 “……”陆薄言郁闷的想:确实,只能怪他。
第二天。 去酒吧的路上,穆司爵全程无话。
可是她刚才喝了很多水,必须要去洗手间! 许佑宁“嗯”了声,目送着阿光的车子开走,自己慢慢的走回家。
许佑宁被放到了一块特制的木板上,她正懵着,三个男人突然把她抬起来推进了湖里。 只有变得强大,她才能保护好自己,也保护好外婆。
“……”许佑宁脑袋涨疼,泪眼朦胧,似懂非懂。 回到木屋,洛小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,末了,浑身舒畅的从浴室出来,把自己摔到床上,把玩着手机,一时拿不准要不要开机。
一睁开眼睛,陆薄言几乎是下意识的抱住苏简安:“怎么了?” 许佑宁擦了擦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:“你怕我死掉啊?不过话说回来,我要是真的死了……穆司爵,你不会难过?”
“我知道你腿上的伤已经好了。”康瑞城却不上当,“说吧,穆司爵的报价是多少。” 穆司爵把许佑宁抱到车子的后座,有人送来急救箱,他先简单的给她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。
阿光一直很喜欢许佑宁,也一直都以为是那种弟弟对姐姐的喜欢,可现在许佑宁这样躺在床上看着他,没有江湖气,没有大姐大的盔甲,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漂亮的女孩子…… 许佑宁抬起头,看见阳光被树枝割成细细的一缕一缕,温柔的投到地面上。
陆薄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,问:“他们怎么样?” 穆司爵勾了勾唇角,似笑而非:“吃醋?”
他低下头,吻上洛小夕的唇。 苏简安不能跳舞,拉着陆薄言站到旁边,问他:“上次我哥找你出去,就是为了今天的事情吧?”刚才萧芸芸突然跑过来说酒会现场的布置不对劲,她直觉是苏亦承另有计划,再联想到那天陆薄言神神秘秘的语气,当下就猜到了。
后来,穆司爵仔细回想,这短短的一个小时,竟然是一年以来他和许佑宁唯一的,安静的独处的时间。 许佑宁炸裂穆司爵这是完全把她当司机使唤了?
这种野性和他不动声色的狂妄果断仿佛是天生一对,他看起来就像是天生的王者,也多了几分距离感。 她扶着穆司爵躺到床上,剪开他的衣服,不出所料,伤口已经裂开了,翻开的皮肉像怪兽的嘴巴,不断的往外冒出鲜血,大有永远不会停下的架势。
苏亦承想到了什么似的,勾起唇角,跟着洛小夕往停车场走去。 可是,他好像失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