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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佑宁可以做出这么狠心的事情，只能是因为就像她说的，她从来没有相信过他，而现在，她已经不想再呆在他身边了。
“是我不让刘医生说的。”许佑宁的声音低下去，透出一抹哀凉，“我当时太难过了。”
“你们恐怕会三缺一。”陆薄言说，“司爵今天回去，应该会把周姨接走。”
康瑞城的眉头倏地蹙成一团，紧盯着许佑宁：“阿宁，你的意思是，孩子虽然已经没有生命迹象，可是你不能做手术拿掉这个孽种？”
许佑宁最后一点侥幸破灭，她就像被人浇了一桶冰水，整个人从头凉到脚，脸上却维持着自然而然的微笑：“这么说，我还要感谢杨姗姗啊。”
虽然早就知道结果，但为了效果，萧芸芸还是做出失望的样子，“刘医生，不要保存我的检查记录。”
“好。”周姨很高兴的答应下来，“保持联系。”
苏简安秒睡，不仅是因为困，更因为累。
今天下午五点三十分之前，如果她不主动取消，这封邮件就会强行冲破康家网络的拦截，发到穆司爵的邮箱上。
许佑宁没有说话，目光却更加讽刺了。
整件事情，应该还没有彻底脱离陆薄言的控制，康瑞城对陆薄言，多少是有顾忌的。
那边大概是回答了“没有”，陆薄言挂了电话。
萧芸芸眼眶一热，想说什么，喉咙却像卡着一个火球一样，又热又涨，无论如何发不出声音。
跟康瑞城这种人斗，不必设底线，更不必为说谎而感到心虚。
可是，她需要做最坏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