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良久的沉默，陆薄言缓缓接着说：“我父亲的死，不是意外那么简单。是谋杀。”然而，这并不是最令人意外的。

苏简安说：“你别……”方启泽倒是听得清清楚楚，有些犹豫的说：“好像在叫他老婆的名字。”

告诉陆薄言，陆薄言绝对不会同意。这样一来，贷款没有希望，康瑞城也会把手上的文件交给警方，到时候……一切就都完了。她希望苏亦承能接她的电话，能在这个时候赶到她的身边，传来的却是张玫的声音：“亦承的手机落在我这儿了。你找他有事吗？”

“我知道。”苏亦承说，“他今天要去拜访公司董事，说服他们不要抛售公司股票。”苏简安牵起唇角摇摇头，“我又没有被关起来，能有什么事？只是这段时间我不能和家人接触，你们放心，我不会自己先崩溃，我很清楚我不是凶手。”

苏简安搭上他的手站起来，这才发现坐太久脚麻了，别说走下坡路，连动一下脚心都钻心的麻。茶几上的手机响起，显示着……韩若曦的号码。

苏简安的双手紧握成拳，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的颤抖：“你一定要我跟薄言离婚吗？”他不愿意相信苏简安真的要跟他离婚，可协议书上她的签名那么清楚，一笔一划都像是在嘲笑他的坚持和固执。